窗帘渐渐升到顶,敞亮的日头投射进来,晕染在窗前四目相对的一双人身上。
周瀚海的睫毛很长,但因为他看着人的时候总是冷冰冰的,所以很多时候都会忽略他睫毛的柔和,他鼻梁很高,微弱的灯光照射下,在鼻翼那处投下一点阴影,嘴唇薄薄的,因为身体难受而紧紧抿着,人说薄唇无情,想必还是有一点道理的,但余鱼好像又有些不确定了。
周瀚海心里软和极了:“别害臊,你刚才的样子很好看。”
下一刻,脚腕被握住拉了过去,那个高大的男人压了下来,下巴被扣住,眼睛被迫对上了另一双冰冷的眼睛。
——昨夜与自己在床上抵死缠绵的人此刻变成了冷酷的陌生人,这种撕裂感让余鱼心酸难耐,他很快转开了眼,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张魂牵梦萦的脸。
他想着,就一天不见,他就忍住这一次。
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:“在家里?”
连轴转了一天,简直把小孙给累坏了,他可没想到婚礼竟是这样的折磨人,想到晚宴结束自己马上就可以解脱了,他鼓足了精神,挺直了背,准备站好这最后一班岗,脸色正了正往电梯口处看了看,
他亲了亲余鱼发颤的眼皮:“现在,它是你的了。”
严震寰,这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最终还是倒在了这场时代洪流里。